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徐璈担着水桶走得大步流星,不咸不淡地说:“插的你的人?”

徐明辉这两年看似是在全心全意帮着家里的买卖,实际上私底下自己也没闲着,在外奔走间手里也有了些不为人知的底牌。

这一点徐璈一直都知道。

徐明辉拎着水桶走得慢慢,要笑不笑地说:“是。”

“大哥是担心我会借此监视农场,来日做什么对大嫂不利的事儿?”

徐璈懒理会他话中的挑衅,懒懒道:“我是想告诉你,记得把自己小尾巴扫干净。”

“别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,要是手脚不利索被枝枝抓住了把柄,我动了手别怪人手狠。”

徐明辉一言难尽地啧了声,微妙道:“大哥不说,我也知道你不是好人的,倒也不用特意提点。”

“你只管放心,留的人只为护农场的安宁,别的什么也不会做。”

这回酿酒坊的变故不光是给桑枝夏敲了一个警钟,也在徐家其余人的心口上重重敲了一记。

风波未起不可过度安享于沉静,防患于未然才是长久之理。

徐璈和徐明辉都不同程度地往村里放了人,只是这样的细节对方不必知晓得过分清楚。

徐璈走到地方把水桶放下,等徐明辉去转动木轴打水的时候淡声道:“三婶那边多看着些。”

“三叔来信大概下个月就回来了,在此期间别再出差错。”

徐明辉把装满水的木桶递给徐璈,眸色微闪:“你要出去?”

“墨鼎山那边的……”

“那边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。”

徐璈把装满的水桶拎到一边,在徐明辉不赞同的皱眉中说:“月前蜀地爆出了盐民屠杀城守满门的惨案,盐民暴乱。”

“我知道这事儿,但是……”

“蜀地在暴乱中被残杀的城守一家,是太子的嫡系。”

徐璈打断徐明辉的话,不紧不慢地说:“蜀地是井盐产地,占中原之数过半,而盐引在民间自来便有一张盐引百两金的说法,那里出的可不仅仅是白花花的盐。”

矿脉,盐巴,粮食。

这三项并在一处算得上是一朝命脉,依附着三项得存的兵马则是命脉上的利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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